“没事吧?”阮澄慌忙从他怀中脱身,耳尖腾上丝丝红晕。她的额头刚直挺挺撞在陆衍的肩胛骨处,磕得有点发懵。
陆衍似乎没听到,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墨瞳中映着点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澄又重复了遍问题,见陆衍还是没反应,叹了口气放弃了。
不要跟听话的醉鬼计较。
她安慰自己道。
醉意上头,陆衍的思维变得缓慢,视野也模糊了几分。
他心心念念的少女似乎触手可及的地方,正扶着额头念念有词。象牙白的小衫领口微坠,露出白皙的脖颈,长发凌乱地垂在颈侧,随着动作漫出他熟悉的橘子香。
酒精燃出更隐秘的欲望,陆衍喉结动了动,理智渐离。
“头疼不疼?”阮澄发现陆衍的耳廓和面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不仅担心地伸手摸了下。
掌心温度略高,不过应该是醉后的反应。
阮澄想了想,往后挪下床给他让出位置,说:“你先休息吧,明天就不难受了。”
“阮澄。”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独有的亲昵。
“怎么了?”阮澄弯腰凑过去。
陆衍一声不吭,却紧紧攥住阮澄的手,力道越来越大,生怕她下一刻就跑了似的。
阮澄被握得难受,揉了揉陆衍的头发:“快睡觉吧。”
陆衍双眼发茫,低低喃出阮澄的名字。
手腕被抓得开始泛红,醉酒的人听不进去道理,阮澄隐隐觉得头疼,板起脸道:“快睡觉!”
虽然努力做出副凶狠的模样,可阮澄语气带着深夜的绵绵,尾音上扬又软糯,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威胁。
至少陆衍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