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黎昭这么一闹,国公府人人自危,生怕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睿谦的大婚也就这样被人搁置脑后。
但毕竟是贾母最宠爱的小孙子,即便出了这样大的事,大婚该有的流程一样都没有少。
夜半,国公府传来二爷疯了的消息,又听说那位衔玉而生的少爷丢了玉,这时候已经迷迷混混,整个国公府乱成一团。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黎昭该关心的事情了,她白日转了一圈济世堂,这两只眼睛“一不凑巧”就看上一棵百年老参,掌柜的当场开价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按照以前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钱,她也是出得起的,但问题就在于,这银子已经在钱庄存了死期,离着取出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舍不得那点利息,但济世堂的掌柜的又暗示自己好多人想要。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黎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拿下它!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银子还能再赚,这人参要没了,那就是真没了。
这时候的连翘给她出了个主意:“夫人啊,以您现在的身份,是断不能出门行医问诊的,您现在是长安城的大红人,有多少眼睛盯着您呢,万一把您绑了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黎昭信了七八分,她继续说着:“北辰宫给您的月例银子,是除去日常杂碎外的零用,您若是省下这笔钱,那人参岂不是手到擒来?”
那以后岂不是吃不到零食了?
黎昭嘴角抽了抽,她就一张嫡长嘴,怎么能亏待呢?
连翘嘴一撇,她就知道,夫人这人亏待谁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一张嘴,她偷笑着,将话题向别处引:“听说主君院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走得公账,您若是去了……”
不仅不亏待自己还能白拿月例银子。
“连翘,快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
于是,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谢昀就听赵四哥说主母拿着被褥浩浩荡荡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这是开窍了?
自上次月下剖白心迹后,两人的关系就像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无论他怎么暗示都没进展,有时候谢昀真想把黎昭的脑子扒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看不到他今日换了一身新衣服吗?
还是说她不喜欢红色,喜欢沈清臣那样清俊淡雅的?
黎昭也不知道谢昀这几天都抽了什么风,一天不是黑就是白的,整的好像修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