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对任砚芳应该也是,毕竟她也是看着任砚芳长大的。
「但是……」
「我知道。」她轻声说、放慢语速,每次她慎重说话时都会这样:「但你都逃了五年了,总该回来面对。」
电话那端正好传来猫叫声,像是在附和这句话。我猜是布布,她从高三开始养了十年的虎斑猫。
「你总不可能逃一辈子吧。」
她说的没错,我知道自己没办法一直逃。
但是,我能怎麽办呢?面对这份感情,我实在无法想像出将来。
「……我还没想好该怎麽办,还以为可以再拖一段时间……」我仰头无语。
「林敬雁,你有时候真的很俗仔,会突然变得很胆小。」她轻笑,同时传来轻微的鸟鸣与水声,我猜她应该正在yAn台上浇花。
「你明明就是个nV汉子啊!」
每一次,当我陷入迷惘、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她总是用这一句话鼓励我。
也因此这句话几乎贯串了我的少年时期,毕竟恩林跟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再次听见她这麽说,似乎隔了好些时日,一时g起心底许多感触,x口那处变得有点酸酸的。
但庆幸的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还在。
当我感到旁徨,她仍然愿意不厌其烦地对我说这句话。
「恩林姐的电话?」
任砚芳突然从我背後出声,吓得我连忙假装是工作,然後迅速挂断电话。
还好是恩林,这种情况她早习惯了。
「不是,是公司的事情。」我转头佯装镇定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