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都不多说,只哭诉着自己冤枉,让人想从她话中听出什么都难。
江弦歌拧着眉,魏听雪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花盆里下毒的并不是她,可究竟是谁,她也不知道。
江弦歌不停转着扳指,指腹上传来擦热的灼痛感,他方才停下。
他指向那个宫女,吩咐:“查。”
春夏只是哭着,没露出丝毫心虚,去搜查春夏的宫人很快回来,没在春夏房间里搜出任何特别的东西。
内务府的管事儿也被带了进来,他说:“春夏是四年前,小选进宫的宫女,一直在尚宫局做活,后来若华宫缺了人手,才进了若华宫。”
他的话不偏不倚,却也说明一点,春夏进宫时间长,但去延禧宫当差的时间尚短。
换句话在说,董映雪往日也并非冲动之人,又怎会听了春夏的挑唆?
素心也上前禀报:“册案记录,这宫女从未和宫外有过任何联系。”
一个身无挂念的人,往日又安分守己,说她特意挑唆董映雪让董映雪冤枉魏听雪?
还不如说是董映雪特意让她顶罪来得让人相信。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几番搜查的人禀报之后,对董映雪投去狐疑视线的人越来越多,董映雪的身子也越发僵直。
春夏没有任何嫌疑,又有那么多人作证,皇贵妃也是真的中了毒,如果在没有证据,那她冤枉宫妃的罪名就坐实了。
那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江弦歌似有些不耐烦,甩袖而立,冷冷道:“还以为是个聪明的,今日起闭门思过吧!”
董映雪是永安侯府的二姑娘,即便是真的冤枉了魏听雪,就凭着母子都平安无事,也是不能大罚的。
所以,禁足已是大罚。
刚好太医来报皇贵妃已经醒过来。
江弦歌视线落在那宫婢身上,眸色不着痕迹地微深,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