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颤巍巍站起身来,转身回了内室。
若若呆若木鸡,久久说不出话来。
“走罢,”姜艾轻声道,“看样子,你反倒不必为老蜀王担忧,他现在这种状态,倒是正中鬼午和野瞳下怀,不会对他不利的。”
若若伤心失落,心绪不宁:“借你吉言,我现在心乱如麻……”
出王宫前,若若翩翩拜倒在地,朝殿上叩了三叩,含泪离开。
二人刚出宫门,若若突然换了副干练模样,跨上骏马,便朝门外飞驰。
姜艾紧跟其后,疑道:“你这是要去哪?”
若若头也不回:“先出城再说。”
有令牌在身,倒是一路畅行无阻,二人快马加鞭出了华阳城,又跑出很远,才略微歇下来喘息片刻。
姜艾疑道:“嘿,你要去哪?”
若若笑了笑,满脸期待道:“艾姐姐,你能不能陪我去趟雪山?”
姜艾点了点头:“也好,此来蜀国,我事已了,一道去散散心也好。”
“我觉得华阳城内山雨欲来,很是反常,”若若眼神黯淡,“父王状态萎靡,更像是有意装出来的……”
“或许,这是他这些年的生存之道罢,抑或,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但愿吧,”若若幽幽叹道,“自从你说蜀中已被商盟控制,我心中遑遑,总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姜艾劝道:“关心则乱,倒也是人之常情。”
若若惆怅不已,休息够了,简单将就些干粮,便同姜艾并辔西行,朝山门而去。
雪山终年积雪,时逢炎夏,山巅依旧皑皑。若若自幼在雪山中长大,对这般瑰丽山色倒是见怪不怪,姜艾初来乍到,却忍不住赞叹,连夸此山竟比神农架还像仙境。
行至山底,二人弃马步行。雪山上空气稀薄、奇寒彻骨,若若轻车熟路,姜艾却攀登得很是吃力,走走停停,便慢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