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芙怔然接过解药,点头称谢,众人瞠目结舌,不敢言语。
若若正待要走,却又被拦住。
“姑娘稍歇。”这回是屈破败老将军发话。
“又怎么?楚人拦完巴人拦,巴人拦完楚人又拦,你们有完没完?”若若嗔道。
“不敢,老朽有事请教。”於菟老将倒是谦逊。
“白胡子你说。”
“适方才,你说有蛊毒来帮我们对付板楯蛮?”
“嗯呐,”若若白了白眼,“可是你们又不用。”
“这……”屈老将军突然沉默。
很显然,楚军已经见识过蛊毒的厉害,而眼前的这位若若显然在蛊术上远胜板楯蛮那些军汉一筹。倘若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半功倍,又有何不可?
“怎么对付?”廪君族长巴鲁态度突变,对若若突然谄媚起来。任何对板楯蛮不利之事,廪君族都乐得孜孜以求。
“蛊毒我倒是有,但是得借助大军的飞矢、刀刃,这样才能杀伤賨人。”
“如此甚善,兵器有得是!”巴鲁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架势。
相比之下,屈破败显然更为老成,芈芙此时站在若若身旁,见老将军表面若无其事,实则正仔细观察若若的神态举止,半晌问道:“姑娘,你不是賨人首领之女么?为何对族人如此深仇大恨?”
“我可不是賨途之女,”若若略有慌乱,“我父与賨途有深仇大恨,故而恨及全部落!”
巴鲁将信将疑,用巴语一连串问了她数个问题,若若对答如流。
“没用的,”姜艾凑上芈芙耳边,“说巴语哪能测出她的底细,她还会说楚语呢。”
“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芈芙满腹狐疑。
“或许,得找个会说蜀语之人问问她罢。”姜艾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