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知道呢？”
向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回应，语气充满了不信。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向其他人了解，你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找答案，他们都很清楚我的为人，我杨浩然对自己人怎么样，他们最有发言权。”
杨浩然语气不急不缓，一边抽着烟，一边对向川开口说道，显得很有耐心。
向川没有再答话，沉默了片刻后，他才活动了一下那仿佛无骨的身体，然后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这本来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但是向川从床上坐起来，却表现得极其吃力，不仅速度慢，嘴里还发出哎呀的用力声，仿佛从床上坐直身子，用尽了他所有力气一样。
坐直身子后，向川那无神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杨浩然，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窗户，目光穿过窗户，看向了窗户之外的天空。
“如今的我，就像笼中的小鸟一样，渴望着自由的天空。唉，我的人生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悲惨。”
向川开口感叹，神情落寞。
“笼中小鸟虽然没有自由，但他的安全却能得到保护。自由翱翔虽然痛快，但搞不好就会飞到别人的餐桌上。而且，我也仅仅只是这段时间限制了你的自由而已，只要你答应我，那么你就能拥有自由，想怎么飞都可以。”
杨浩然笑着说道，向川闻言，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然后缓缓扭头看向了杨浩然。
“想怎么飞都可以？好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杨神使又何必骗我，一旦我答应了你，就算重新拥有了自由，但这自由的后面始终都牵着一根线，牵着一根连接你我的线，你需要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拉这根线，我就得乖乖回来不是，这自由还叫自由吗？”
向川面部表情呆滞，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
“世间万物本就没有绝对，自由也是一样，只有相对，没有绝对。就算没有我，你认为你就绝对自由了吗？你的仇家满世界追杀你，你自由吗？你身处的地界，官方有律法，你受官方律法约束，你自由吗？就算你可以无视官方律法，但这方天地同样有它的规则，在这规则之下生存，你自由吗？”
杨浩然一连串的反问，差点让故作失魂落魄的向川破了功，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杨浩然说出这么一大堆大道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杨浩然这番道理是对是错，他还没有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杨浩然便又开口了。
“如果你答应跟着我，你我之间确实就多了一根无形的线，这根线肯定会让你那所谓的自由受到一些束缚，但同时也是对你的一种特殊保护，至少当你在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还可以顺着这根线回来找我。而且，有了这根线的存在，还能让你有一种归属感，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了，就不会变成菜鸽子。”
向川看着杨浩然，表情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杨浩然居然这么能扯，明明是在强迫他做一件他不愿意做的事，却说得好像完全是在为他好。
这段时间杨浩然给他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他也见识过杨浩然这方面的本事，可就算如此，眼下听到杨浩然这番话，还是让他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