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因眼神躲闪,小声道:“那时我以为还能再赌一把……”
江郁眼神倏地一冷,他将检测报告揉成一团,狠狠扔在了许淮因脸上:“那您做这一切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小郁,你体谅体谅爸爸吧,如果你母亲和江家其他人知道你是o,后果将不堪设想!”许淮因扑过去一把抱住他,满眼惊恐,声音无措,“不,我不能和你母亲离婚,没了她我会活不下去的,求求你帮爸爸一把……”
江郁静静听着他的恳求,没有说话。
他知道许淮因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导致生殖腔闭合,无法再生育。当时是他母亲力排众议,在江家长辈面前再三保证以他的资质来说,一定会分化成alha,这才保住了和许淮因的婚姻。
如今事与愿违,许淮因会如此慌乱无助也是自然。
他母亲还年轻,可许淮因却再也不能孕育出另外一个alha。
耳边是许淮因哭着恳求他的声音,江郁茫然一瞬,忽地想起了南馥来。
其实之前拽着南馥的时候,他有清醒过一会儿,南馥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安稳,觉得所有的痛苦都能被抚平。
可后来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渴求,却始终不能再得到她更多的回应。
她挣开了他的手。
在南馥以为他是个alha的情况下,她都对他如此不近人情,更莫说他以o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了。
到那时,她会远离他、厌恶他,与他保持着和其他所有o都会有的距离。
她不会再让他碰她,她甚至会对他的信息素作呕。
江郁脸色煞白一片,觉得自己有点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他盯着许淮因,声音带着颤意:“……您希望我怎么做?”
医院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里,传来轻微的流水声。
这会儿是凌晨,周围都没什么人。
南馥撑着卫生间的墙,一手搭在后脑勺,按着自己的腺体,弓起身子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却得不到丝毫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