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暄应道。

    丰三连忙手脚麻利的带着茶壶离开,离开前,他还不忘又瞪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一个粗苯的奴隶,连泡茶的不会,就算拼了命的往公子面子凑又怎样,最得公子心的随侍肯定还是他。

    “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贺暄道。

    他对男人这具自愈能力极强的身体十分感兴趣。

    男人乖巧向贺暄的位置爬,束缚住手脚间的铁链拖在地上,发着“沙沙”的响声。

    男人被从角斗场后,身上的锁链原也是摘下来了的,可昨天丰三回来后知道贺暄给男人喂食的事,嚷嚷着危险,说至少要给男人带上锁链才能放心带在身边,贺暄应允了,于是丰三又给男人戴上锁链。

    不过这锁链虽然沉重,但有一段长度,小范围的行动和走路都不会受到影响,也算是给了男人一些自由的空间。

    贺暄道:“起来吧,不用膝行,府里也没有动不动就跪的规矩。”

    男人神情懵懂的看着贺暄,似乎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贺暄对他伸出手,耐心的道:“起来。”

    男人终于会意,他小心的拉住贺暄的手。

    可男人已经太久没站起来过了,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却又因重心不稳向前倒去,扑进了贺暄的怀里。

    贺暄因生病身体单薄,哪里经得住身形高大强壮的男人这一撞,他惊呼一声,两人双双向后倒去。

    男人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在即将倒地时立马翻身,将贺暄护进了怀里。

    “唔。”

    贺暄的额头撞上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贺暄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连忙寻找支撑点,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混乱间,竟将男人的衣领给扯开了。

    贺暄手一抖,掌心贴上了男人有些粗糙却又滚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