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辈子的事儿回忆地有些多了,她迫切地想看姨娘,想摸一摸姨娘微微有了点弧度的肚子。
彼时王姨娘正坐在美人塌上绣肚兜,她拿针捻线,素手纤纤,清冷如皎月的脸上一派平和,玉茹站在门口,不知不觉看住了神。
王姨娘听见动静,抬头轻笑,放下针线,冲玉茹伸出手,
“怎么了,一幅快哭了的样子?是不是在宴上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娘,娘替你做主!”
玉茹摇摇头,闷闷地扎进姨娘暖暖的怀抱里,却小心地避开姨娘的肚子。
闻着姨娘身上的冷香,整个人都平静不少。
王姨娘揉了一把女儿的头发,见她这幅小心翼翼地样子,笑出了声,
“没事,这还是个小不点呢,根本感觉不到你!照你这么做,我不就成了易碎的琉璃了?”
玉茹平复了一会儿,也有心情和王姨娘闲聊了,她把宴上的事大致说了说,被谢泽救了的事也没瞒。
“那人可好了,若不是她出现,女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景王、景王我是万万高攀不起的”
攀不上,也不想攀。
景王那样的人,手段层出不穷,玉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索性王姨娘本也没有让玉茹攀高枝的意思,她只要女儿过得顺心就行了。
皇子后院岂是那么好呆的,往后这个姐妹、那个姐妹少不了,更别说如今大位没定
当皇子的,有不想当皇帝的么?
普通富庶人家争家产,就够旁人喝一壶的,天家是最不讲究礼法,也是斗得最狠的地方。
王姨娘可舍不得女儿去遭罪。
不过,她对那个救了玉茹的人有些好奇。
正要问,念秋急急忙忙来禀,林氏被招去了福寿院,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老夫人,老夫人气得把一整套汝窑白瓷砸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