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顺着他不就好了吗?】系统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
被打开了新思路的苏旧旧,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也不是不行。”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前的光影逐渐消逝,木门随着“吱呀”一声缓慢打开,自房中传出一记清透空灵的嗓音:“进来。”
抬起脑袋框直后背,苏旧旧目视前方,一步步走进前方的漆黑中。
原身是因心思乖巧做事伶俐,被作为他随侍婢女的备选人送到这里,得到消息后,原身因恐惧太甚,加上忧虑过重,已在一天前跳井自尽。
刚踏进屋中,身前打来一张巨大的白色帘布,在半路分割成七八份,分别缠绕上她的身子,呼啸而来的风是忠诚的锁匠,将帘布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大阀门被关上,像一个严厉的守卫,将肆无忌惮的风斥回原地,将撒野耍横的白布通通训回队伍。
“你叫什么?”前方传来一道缥缈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头顶,去到她身后最远、最暗的角落里。
“苏旧旧。”她被惊动了,却没有转身,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安份地将双手置于腹上,用冷静到出奇的嗓音回复他的问题。
“苏旧旧?”他重复一遍她的名字,带着些许的迟疑。
“咔嚓”一声很小的脆响,她听见上方的嗓音,逐渐由随意淡然转为深沉嗜血:“为什么没点灯啊……”
“啊!”察觉身前有人靠近,苏旧旧小声惊呼。
他就站在白色帷布的后面,月光勾勒出他身影的轮廓,瘦弱的身子形似骨架,外面罩了一件宽松的袍子。
手中提了一盏灯,从白色帷帘后递出来,伴着清泉撕碎的嗓音:“给你。”
捏住灯仗的手指白到透明,从食指开始,每根手指叠高一层,在这般雅致画面,略显灰暗的灯盏也恰到好处。
“啊旧,这名字是何人替你取的?”
苏旧旧接过灯盏,再一抬头,他已转身向着帷布的另一面走远,影子被拉长,又铺向地面。
深知不可再看,她低下头:“是婢子父母。”
一段很长的沉默后,他清晰地叹了一口气:“你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