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关上了房门,举目看向床上的人,他立在那里,似是想走过去,却又没有迈开半步。
凌岩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她被穷奇敲晕了后还没能醒过来。
但她迟早会醒来,醒来后,他该怎么样面对她?
昨晚她爬上屋顶埋伏,显然是发现了些什么,如今还出现在珩莒山,不用说她也能猜出来是为什么,可是裴渊没有半点要送她回去的意思,穷奇擅自做主把她掳了过来,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
不得不说,穷奇做了一件对的事情,裴渊在看见凌岩的那一刻,眉眼中是带着愉悦的,他甚至乎是默认让她知道,这几晚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裴渊缓步走到了床边,坐在她身侧。
他的视线触及她至今还有些瘀黑的唇瓣,那是他前晚一的杰作,裴渊想起此事,神色有些僵。
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身体。
下一刻,凌岩醒了。
她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裴渊旷世无匹的容颜,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在做梦。
裴渊不是在珩莒山吗?怎么却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这几晚偷闯入她房间的人是他?
裴渊见她醒了,拿着被子的手顿了顿,但他很快恢复了冰冷严肃的表情。
他放下被子,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她。
凌岩坐起来,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不是她房间,从建筑风格来看,也绝不可能是琉璃山。
她记得穷奇闯入了琉璃山,似乎是想把她带到什么地方,然后她就被敲晕了。
凌岩:“这是哪里?”
裴渊背对着她说:“你家。”
这是她家?怎么可能,琉璃山没有这样的地方,虽然她对琉璃山不是很熟,但这里显然不是。
裴渊见她没有说话,便补充了一句说:“是朱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