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我懒得回答她。
见我不理她,沈时荔也不管我,自顾自地说:“明天来我们学校接我。”
我忙着收拾地上的颜料管,没空理她。
沈时荔勾住我的脖子,舔了舔我耳廓里的那颗银色耳钉,执着地要听见我的回复。
她太吵了,我只好说:“知道了。”
隔天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找到沈时荔的学校,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城市还能有这么远的距离。
我很后悔那天的决定。
如果我没有在那天撞见冯伟光抚摸着沈时荔的长发,没有愣在原地目睹他亲吻沈时荔的脸庞。我可能会继续沉溺在忘了伤疤的轻松日子里。当傻子多好,可惜我不是,我的姐姐也不肯用心来欺骗我。
冯伟光走了,沈时荔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又直到走到我面前才认出我。
好一会儿,她笑着问我:“怎么才来啊,我等好久了。”
她说着,要挽我的手。
“别碰我,婊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这样骂她,但这样的语气应该是头一次。
沈时荔愣了愣,然后笑得更加妩媚,她还是勾住我的手臂,柔柔地贴着我说:“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我甩开她的手:“嗯,但我玩腻了。”
沈时荔脸上的笑僵住了:“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用拇指搓了搓她的脸庞:“沈时荔,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缺乏父爱?”
沈时荔挥开我的手。
我很没眼力见地继续说:“这些年你还没玩够吗?还在做洛丽塔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