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犹豫着要不要不顾礼节直接推门进去,就算会被责备她也愿意接受惩罚,她太担心朝辞了。
正要将门打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极有压迫感的女声。
“小宿,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这位老朋友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私人空间被打扰。”
一道浅金色的光凭空在氛围灯边卷起轻柔的旋风,窗帘微动之后,原本无人的沙发上多了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
那女人凤眼红唇,美是美,只不过看着有点儿薄情。皮肤皙白之中泛着一层浅金色的光芒,长发如瀑布一般在肩头顺滑地流淌到腰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犹如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
在出现的同时,她优雅地捻起桌边柜花瓶里一朵开得正艳的杜鹃花,慢慢凑到鼻下,轻轻地嗅着。
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都散发着慵懒且高傲的态度。
被称为“小宿”的少女回眸看到了那女人嗅花的举止,冷淡中带着嫌弃说:“偃沨小姐,请您放下那朵花,那是在下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要是弄乱了,主人该不高兴了。”
偃沨斜眼看小宿,不仅没将花放下,反而挑衅般用指腹压着花骨,一点点吞进红唇之内。
小宿:“……”
卫生间的轨道传来一声丝滑的轻响,朝辞将门推开了。
“主人!”小宿立即放下和偃沨的争锋相对,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您感觉怎么样了?”
朝辞的脸色如雪,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不过从眼神中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彻底摆脱了陆今之血给她带来的狂念状态。
或是刚才呕吐过的缘故,朝辞眼睛里有清晰的血丝,嘴唇的颜色也很深,让她的笑容看上去脆弱而充满了病态的美。
“你又一来就欺负小宿。”朝辞按下小宿躁动的肩头,示意她放松一些。
偃沨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看着小宿,用冷淡的声调说:“瞧她可爱,逗弄一下罢了。”
偃沨毫不在意小宿瞪向自己的眼神,继续对朝辞道:“不如你教教我,你们妖类那个契印怎么下。等你死了,我倒是可以考虑接手这个小东西,亲自教育教育。”
听到“契印”这两个字,小宿脸色一红,愤怒的神色立马浮现在脸上,圆眼也锋利了起来。
朝辞笑道:“契印这事儿不能胡乱用的。你不会是专程来吓唬她的吧。小宿,麻烦你去倒点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