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宾客在破晓时分才陆陆续续离席,新置办的院落终于恢复寂静。
玉衡蜷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冰轮从身后揽住她的纤腰,埋在她肩颈处嗅她发间好闻的香气。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冰轮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下人回到住处前已将院里的酒席收拾g净。
他们被提前吩咐过,没有要事无需打扰。这样价高又轻松的活计,谁都不可能拒绝。
打开房门时,白驹正靠在门口。他手中捏着个酒坛,似乎这一夜酒都没停,眼神却仍是清明。
锐利的目光扫过冰轮,白驹猛灌口酒,“醒了?”
“她还睡着。”反手关上门,冰轮拦下他饮酒的动作,“大哥,别喝太多。”
“啧,又不会醉。”
打开他的手臂,白驹将余下的酒Ye一饮而尽,又将空酒坛轻轻放在一旁。
随后便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天际露出一方鱼肚白,随后天sE越来越亮,有些刺眼。
白驹抬手挡了挡yAn光,打破沉默,“怎么想的?”
“大哥你随时可以过来。”顿了顿,冰轮继续道,“我将下人的住处安排得很远,不必担心。”
“……我不是在说这个。”白驹烦躁地捶捶肩,他一夜没睡有些疲惫,接着道,“你那个自卑的X子,再发展下去就是伤害别人。”
虽说这怪不得冰轮,他父母常年在剑窑铸剑,把他丢给下人带大。他和同龄的伙伴玩耍时,免不得会因此受欺负。
白驹倒不明白这是什么缘由,仿佛有父母疼Ai的孩子就高人一等。但这种自小养成的X格,无论多努力地弥补,效果也不会有多好。
就像现在,明明有个姑娘Ai着他,他却还在怀疑自己。
“我知道这样想会伤到玉衡。”冰轮很久才回应,“但……我不会再小看自己,这是她给我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