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全身上下又累又疼,身上还沾着乱七八糟的体液,即使四仰八叉躺在这里也毫无舒适感可言。他试着自己走去浴室收拾,但脚一沾地疼得眼晕。
又想起江尧方才冷冰冰撵他走的话,心情更烦躁了。江尧一向不屑隐藏自己的恶劣,还没确定关系之前郑羽就领教了。他亲眼看到江尧将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虐打到血肉翻飞,木马上儿臂粗的阳具几乎要把他操断气。
江尧在旁边看着男人哀嚎挣扎,既不兴奋,也不怜悯。
据说那个慕名而来的Sub原本就是喜欢重刑的刑奴,被江尧调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俱乐部。俱乐部的人都表示司空见惯,虽然江少爷打跑了很多Sub,但是往他跟前凑的依旧前赴后继,也有不少跟他维持过长期关系的。帅气会玩还多金的Dom向来不缺市场。
回想起来江尧很多行为都缺乏逻辑,他是个追求新鲜刺激的享乐型DOM,他这样的人永远都缺sub,但他总是第一次就下狠手,好像一点也不怕把奴隶吓跑。明明对自己很感兴趣,却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虐待另一个人。一开始他觉得这只是一次立威,现在想来却更像是在示警。他用直白的方式告诉自己,害怕吗?害怕就跑。
郑羽后知后觉发现,江尧似乎不想别人太靠近他。
可是这个推测的逻辑漏洞就更他妈多了,他抓了抓脑袋,觉得自己在这猜来猜去有点蠢。江尧就是个王八蛋,实心的那种。
他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儿,想喊江尧又拉不下脸,毕竟刚刚才拒绝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调教完之后被礽下,郑羽也不想矫情,但想起某人之前每次都挺贴心的事后安抚,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操!”他越想越气,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朝紧闭的卧室大门狠狠砸去。几乎同时卧室门打开了,男人的身影先是一顿,然后往旁轻轻一让。装着水的杯子堪堪从他肩头擦过,在身后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郑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刚才气头上使了大力气,要不是江尧躲得快恐怕要砸出个好歹。
江尧倒是没说什么,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浴缸已经放好了水,他将郑羽放进去,将后续用品摆在他手边,然后说:“洗好了叫我。”
郑羽攀着浴缸沿,大声嚷道:“你不能给我洗吗!洗个澡能耽误你多久,我被你绑了一晚上又打又操的还不能要你伺候一会了?!”
他一横江尧就按捺不住手痒,这会忍无可忍,猛地伸手将还在骂骂咧咧的某人往水里按去。
“唔咕——咳咳....我操你...咕咳咳咳!”
江尧手掌大,很轻易就能握住他的后颈,按在水里几秒后拎起来他还是不乖,江尧毫不留情又将他按下去,这回没马上拎起来,任由他在水里疯狂扑腾。
见他坚持不住江尧才松开手,郑羽骂不动了,趴在浴缸沿上边咳边大口喘气。余光瞥见江尧动了,郑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抓住他,“你不准走!”
江尧深吸了口气,头一次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郑羽头发被水打湿了,满脸都是水渍,即使这样他还是仰着头,不依不饶地看着自己。
江尧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用自己都没察觉到耐心跟他解释,“卧室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我要去收拾一下,一会怕割到蛋挞的爪子。你要是不想自己洗就老实等着我回来。”
郑羽这才放开他,江尧让他老实等着他就等着,又觉得呆坐着无聊,于是拿着瓶沐浴露开始研究上面的外文配料表。江尧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光溜溜的人背对着门口坐着,把沐浴露举得高高的,头仰在浴缸边缘,整张脸几乎都到倒立了,正嗯嗯啊啊念着瓶子上面的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