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上午十点钟要出一趟门,中午不回来吃饭。”陆砚和她交代。

    “好!”

    陆砚抿了抿唇,漆黑的瞳仁盯着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哪儿?”沈清宜想着明天没事,去一下也可以。

    “去周寒那里。”

    沈清宜想起来了,是爸的另一个学生,爸出事的时候来过,陆砚走后又来过一次,那时夏熹悦刚好在家,他一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着自己和夏熹悦一阵阴阳怪气。

    那时候沈清宜本就过得艰难,闲言碎语没少听,就算他说自己是好心来提供帮助,沈清宜也没了心情,直接把他赶走了。

    再说父亲很少带他,甚至一次也没有来过家里,也就是她去学校找父亲时,见过两回。

    凭什么一见到她就指山骂槐。

    “不去了,我和他有过节。”沈清宜至今想起来还不得劲。

    陆砚眉头微蹙,“过节?他怎么你了?”

    沈清宜正要开口,想到自己离婚的原因,瞬间把话吞了回去,“没什么。”

    陆砚没再继续追问,抬腕看了看手表,“要接安安了。”

    “好!”

    陆彩晴从厨房里做完饭出来就看到夫妻俩一起出门,嘴角扬起笑意,二哥和二嫂感情越来越好了呢。

    第二天陆砚出门,坐着公交车直接去了周寒那里。

    周寒的会议室又大又豪华,高档的红木办公桌,真皮转椅,文件柜上摆着几个精致的雕刻摆件。

    他把身边的助理支走,亲自给陆砚倒茶,语气带笑,“又坐公交来的?”

    “嗯!”陆砚语气淡淡,并无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