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偷偷打量她神情,见她完全没对自己起疑,便道:“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羊肚汤里加了白酒,是不是和葡萄酒混着喝容易醉?你现在倒是又有自知之明了,怎么没溜到桌子底下?我拉都来不及拉,“噗通”一声后背砸地,我都替你疼。”

    她的药,是下在羊肚汤里。

    她知道,婉乔很喜欢这汤。

    只是没想到,为了去除葡萄酒的酸涩,她竟然全部喝光了。

    婉乔揉揉肩膀:“你不说我还感觉不出来,这后背火辣辣地疼啊。”

    不疼才怪。

    易卿道:“你摔倒了没给我吓掉半条命。我早说过,你颅内有淤血,害怕你这一摔,秦伯言回来对着个傻姑,欲哭无泪。”

    “不至于吧……”婉乔挠头。

    “怎么不至于?我给你把脉了,发现真的有些不好了。”易卿一边撒谎一边鄙视自己,她编排的谎言,也就婉乔这个傻大姐能信了。

    “什么不好了?你别吓唬我。”

    “算了,不吓唬你了。其实没事,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开了药,已经让人抓好了。喏,就在桌上,下面压的是怎么服用的说明。你走的时候记得带走。回去一定要按照说明来吃,不可大意。否则,真有一天你认不出秦伯言,看他怎么哭。”

    “哦,我知道了。”

    婉乔回去吃了两天比苦胆还难喝的药后,就开始偷偷把药往花盆里倒。

    易卿给她把脉,立刻戳破了她。

    “多多,能不能换个方子,真是很难喝啊。”婉乔苦着脸求道。

    “那就别喝了。”易卿面无表情,“等秦伯言回来,见到的就是个傻子。”

    “……我喝。”

    她又喝了半个月,终于喝到易卿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