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他再劝,宁王也听从了,日后恐怕还是心里要对秦伯言有嫌隙。

    他不能这样害自己的兄弟。

    于是,他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道:“是儿子想岔了,父王勿怪。湘涟他不是个拎不清的,和儿子关系向来又亲密。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宁王这才勉强地点点头:“你回去路过甘南,跟他说一说;话说开了就行,这些年,本王也没有亏待他。”

    宁王世子在府里略洗漱了下,用了些饭食,原本打算休息一夜再走。可是在王府后院,他遇到了宁王一个怀孕的姬妾,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在游园;然后又知悉,宁王一掷千金,买了一对孪生姐妹入府伺候他自己,便再也待不下去了。

    从前为了招揽人才发愁,为了军饷发愁,宁王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可是现在不过刚刚准备起事,他已经开始膨胀起来。

    也许,是易家那些银子?亦或是最近许多像徐致秋这样的墙头草偏了过来?

    宁王世子心中沉重,带着暗七和暗九连夜往甘南而去。

    秦伯言并不知道宁王府发生的事情,他每天只负责带着婉乔吃喝玩乐,两人享受着从所未有的甜蜜。

    “秦大人,你看看,秦侧妃能喜欢哪一件?”婉乔对着金灿灿明晃晃的首饰,眼都挑花了。

    “她首饰那么多,不必给她买,倒是你应该好生挑几件。”秦伯言道。

    婉乔撇撇嘴,“她小鸡肚肠的,回去又该跟我算账了。什么她的衣裳布料,好的都给了我;什么她一心向着我,我出来玩就不记着她……我才不要被她说。”

    秦伯言知道两人是极为融洽,子歌才能口无遮拦,不由笑道:“那就选刚才那珊瑚头面吧,她喜欢。”

    子歌从小喜欢颜色明丽的衣服首饰,可惜做了徐王侍妾之后便不敢那么出彩,反而选的都是素淡的颜色。

    秦伯言深以为憾。

    现在既然是在家里,珊瑚头面又不是衣服那般打眼,秦伯言便选了这个。

    伙计极有眼色地把那套蝶恋花珊瑚头面取来呈到最前面。

    “她肤色白,衬这个好看。”婉乔点点头,拿起其中一支发梳,细细打量。“做工真好,这珊瑚颜色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