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脚后跟磕着床脚,不然不能这么轻易就被扣了。

    他还有些晕当儿的,被覃最头晕眼花地往床上一推,忙一手摁住覃最拽他裤腰的手,笑着做了个“好好好”的手势:“不闹了,头疼。”

    被口水呛着了,他又偏开头咳了两声,他只穿了个大裤衩,上身光着,脖颈与肩膀锁骨牵出一弯紧绷绷的线条,连带着胸口一块儿起伏。

    覃最一条腿卡在床沿上,抵在江初两腿间,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会儿,甩开江初扣在他手背上的手,往后退到衣柜上靠着。

    “你微信跟我加一个,手机号也给我录上。”江初也没起来,覃最不拽他,他就干脆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床上,直接把手机扔了过去。

    江初的手机没密码,覃最接住摁了几下,只把手机号输了进去。

    他不想点别人的微信,又把手机扔回江初肚子上,去枕头底下摸自己的手机。

    江初拿起手机看了眼,覃最在通讯录里自己给自己备注了个“覃最”。

    他给覃最拨过去,破锣一样的铃声冷不丁在旁边炸起来,听得江初一愣。

    快赶上小区花园里每天放广场舞曲那破喇叭声儿了。

    “什么动静?”他看向覃最刚掏出来的手机。

    覃最拿着个出土文物似的又厚又旧的破手机,边缘还有点儿掉漆,面无表情地摁断了江初的来电。

    江初张张嘴,他真的特别想说一句“你这拿的什么”,转念一想,说不准是覃最他爸之前用的,只能闭上嘴不吱声儿。

    他往后撑着条胳膊坐起来,调出自己的二维码给覃最扫。

    覃最靠在他跟前儿摁手机,江初扫着机身背后从覃最指缝间露出的logo直觉得闹心。

    wi……wo……

    不是,这玩意儿能扫码么?

    底下怎么还带着两行键盘?

    覃最摁了下桌面上微信的图标,两人盯着屏幕等了几秒,打开了。